第一百五十六章 活字印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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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是不是覺得她們很遜，竟然連一半能夠堅持住的都沒有？先不要否定，我知道你們就是這麽想的……不要把你們自己想的太好，等你自己上來了，保證自己不轉身逃跑了，再回過頭來說別人慫……”海棠對著旁邊看‘熱鬧’的女兵，一頓臭罵，罵完，又看了看她們或是不屑，或是若有所思，或是恐懼的表情，大聲喝道，“第一組退下，下一組……”
有了前面訓練的基礎，下一組很快就位。
為了讓她們輸的心服口服，海棠還特意給了她們一些時間適應，然後才讓黃蝶、趙雨那邊準備。
這次騎著高頭大馬殺過來的是趙雨，趙雨其實為人很溫柔、可愛，可是此時不知道是想到了南下襲擾，殺死了她們村裏很多人的匈奴人，總之滿面寒霜，臉上滿滿的都是殺氣，竟然比黃碟身上的煞氣更嚇人。
“啊……”果然，結果很快分曉，這一組也不比前一組好多少，雖然能夠堅持手中竹槍依然向前的，達到了一半，卻同樣有三人扔了手中的兵器轉身逃跑。
接下來，海棠並沒有再問手下這些士兵什麽，而是先後讓她們切身去體會這種敵人對面沖殺過來，腎上腺激素上升的感覺……
待一圈輪完，大家都親身體驗了一遍，海棠才把眾人集中到一起，“剛剛你們都已經切身感受了，現在，告訴我，你們現在還覺得面對敵人的沖鋒，依然保持陣型很簡單嗎？”
“不簡單……”估計是被之前的事情打擊到了，下面幾乎所有人都低著頭。回答聲音寥寥。
被打擊到就對了，見底下眾人羞愧的低頭，海棠心下大樂，不過還是粗著嗓子大吼。“說什麽？我聽不到……”
“不簡單……”這次聲音大了很多，也很齊整。
“好，那你們告訴我你們有沒有信心在敵人沖到眼前時，保持住陣型。有沒有？大聲點……”海棠喊得歇斯底裏。就連旁邊趙雨、黃蝶都被震了一下。
“有……”聲音更大了。
“很好”。海棠點頭，“你們今天回去每個人都給我想想，怎麽樣才能克服心理的恐懼？明天我們繼續訓練……表現最差的一組。飯食減半，訓練量加倍……解散……”
看著各隊什長帶著手下的人先後離開，黃蝶、趙雨湊了過來。“這樣下去不行啊。她們這樣子什麽時候才能真正成兵啊？”
“那你們有什麽好辦法嗎？”海棠同樣頭疼的捏了捏眉心，今天她的嗓子又喊啞了。明天還要上課，真是作死。可是不吼又不行。
也是醉了，以前看小說，人家那些主角想要練個什麽兵，不都分分鐘的事兒。怎麽到她這兒就這麽麻煩？
“多訓練幾次看看吧，實在不行，要不？把她們拉出去看看人家是怎麽訓練的？”黃蝶提議。
“嗯。也只能這樣了。”
三人互相看看。最後無奈的翻翻白眼。
“對了，海棠姐。你上次去襄陽學院上課講的東西能不能有時間給我一份？”說完正事兒，趙雨幾番欲言又止後，最終到底有些不好意思的找上了海棠。
“怎麽？你想學？”海棠看向趙雨。
“不是啦。”趙雨搖頭，“是我二哥想要，你也知道，我們家家境一般，我跟二哥從小在山上跟著師傅學武，雖然也認識幾個字，讀過一點兵書，可是，算學，這個師傅並沒有教過……二哥跟我說，你講的課，他覺得挺有用的，若是不會算賬，行軍打戰連糧草都搞不清楚……
可是，這個，你講的東西，他聽起來確實很吃力，有些地方還聽不懂，所以，他想請你幫他寫下來，他回去再好好讀讀……”
“這樣啊？”海棠想了想點了點頭，“可以啊，我先給你哥寫一個，回頭我跟義父商量一下，看看能不能刊印出來，每個人發一本……”
“啊？這個可以嗎？”如果是刊印的話，那她能不能也要一本？趙雨想了想到底沒有再說出口，自己替二哥來要，已經很麻煩海棠姐了，再要一本就有些太過分了。
“應該不難。不過，子龍若是聽起來吃力的話，最好是先去聽一些基礎的，等到基礎的學的差不多了，再來學這個，不然很難吃的消……”襄陽學院裏，除了她教算學外，其實還有其他老師教這一門課，只不過，她講的東西，可能更深更難一些。
“恩，你說的對，我會跟二哥說的，讓他先從簡單的學起……”趙雨同意的點頭。
第二天，再到襄陽學院上課，海棠的嗓子便有些不舒服，雖然昨晚她特意吃了好幾個果子，今早起來還是覺得有些想咳嗽。
艱難的堅持將課講完，海棠還沒出教室，就被圍上來問問題的學生圍住了。
今天的課講得銳角三角函數，這個是這些學生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內容，可能會有些難。
其實，海棠自認為已經講得已經很慢了。
“老師，您看這個問題某解算的可對？”
“恩，大部分是對的，這個地方有一點小問題……”
“老師……”
“老師……”
從襄陽學院出來，時間已經過了正午，海棠無奈的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。
“棠兒，我們趕緊回去吧？阿娘說了今天等我們一塊吃飯。”海棠這段時間經常不在家，難得今天回城上課，張氏早早就叫了人過來告訴她，她今天給她煮了好吃的，還叫了海松也回去，她們娘三好好吃頓飯。
回到海家，遠遠的，張氏身邊的婆子就迎了上來。
“小姐可算是回來了，夫人都等急了……”
“學院那邊有點事情，耽擱了。”
“那些學子太熱情？”進到正院。海松、張氏都已經在了，菜也已經都上了桌，就等她了。
“是啊。”連忙洗漱一番，海棠便一屁股坐到了張氏給她準備好的位置上，然後開始往肚子裏掃貨，一連吃下好幾筷子飯菜，肚子裏有些貨之後。才慢慢放慢了速度。“你跟琦兒怎麽沒去？我還以為你們也會去呢？”
“本來我們也想去的。不過之前州牧大人考核了一下我們的算學，然後……他說我們的算學太差，去了也聽不懂你講什麽。就不讓我們去了……”
“哦。那你們要好好學啊，算學這東西，還是很重要的。”
“恩。”海松點頭。
“對了，你待會兒是不是還要去州牧府？”
“是啊。”海松平時是除了睡覺一整天都泡在州牧府的。今天也是張氏讓他回來，他才回來的。等會兒肯定還要回去。
“那我跟你一起，我去找義父說點事情……”
“好了，好不容易回來一次，就好好吃頓飯。這些等吃完了再說，啊？”心疼女兒這段時間辛苦，張氏今天可是一早就親自下廚做了這些好菜。可是現在兒子女兒卻只顧著說話，連吃飯都忘了。這讓張氏很是不痛快。
“啊？阿娘……嘿嘿……阿娘做的飯就是好吃……”
“是啊，是啊，看這魚，棠兒都好久沒吃過了，不知多想呢？”
“……”
姐弟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，很快就哄得張氏，樂的嘴都合不攏了。
一家三口歡歡樂樂的吃完了飯，又陪著張氏聊了會兒天，姐弟倆這才從家裏出來去了州牧府。
“大姐？你這個時候去州牧府是做什麽？軍營裏的事兒？”這幾天，海松一直想去海棠她們那個軍營看看來著，可惜這幾天劉表看他跟劉琦看的有點緊，他一直都沒時間。
“不是，是其他事情，這個你就不用管了，好好跟琦兒一起好好學習，多學點本事，才是真的……”海松現在已經比海棠長得還高大了，可是海棠還是習慣性的摸了摸海松的腦袋。
到了州牧府，海棠便跟海松告別，他去劉琦那兒，海棠則直奔外院書房。
這會兒，大家都剛剛吃完飯，劉表這會兒也正閑著。
“來了？”劉表擡頭看了看海棠，便又埋頭到了案前的各地送來密信、報表裏。
“老爸，我記得你說活字印刷你已經弄出來了，對吧？”也沒讓劉表招呼，海棠很隨意的找了個，離劉表不遠的凳子坐了。
“是啊，怎麽了？”
“我想把我上課的內容書寫出來，然後用活字印刷印上一些，給每個聽課的學子發一本，你覺得怎麽樣？”
“現在？”劉表擡頭看向海棠。
“還不是時候？”
“……”劉表搖頭，“也不是不可以，只是現在你老爸我忙的很，要練兵，要儲糧，要四處去找人才，還真沒時間精力做這個。要不我把相關的人交給你，你來弄？”
“我？老爸你算了吧，軍營跟學院上課的事兒已經夠我忙的了，我哪兒還有時間啊？不是有蔡邕嗎？他是襄陽學院第一任校長，你可以把這個交給他啊？而且還可以用這個去多拉幾個大才過來，不管怎麽說，自己的書作能夠暢行天下總是一件好事兒不是？應該會有很多人經受不住誘惑才對。”
“你說這個倒是提醒了我……確實，我怎麽把這個忘記了呢？這確實是吸引大才的好手段啊……”劉表懊惱的拍了拍腦袋，“行，我這就叫了蔡中郎過來商量。那，你那書稿什麽時候能交過來？你的書又什麽時候要？”
“自然是越快越好啊。書稿我回頭就讓人給你送過來，反正你開始印書了，第一個就把我的印出來就是了。”
“行……”劉表點頭。“你要印多少份？一開始，估計效率會很低，不可能很多。”
“這個你跟蔡中郎商量吧，你給我留幾份就行了，我要送人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
跟海棠商量好，劉表立馬讓人去蔡府叫蔡邕。
“老爸，你不是說要辦女院？不把蔡文姬那個大才女弄進去？”
“女院自然是要弄得，不過，老爸現在還沒這麽多精力……至於蔡琰，她也還小，現在的她可寫不出《胡笳十八拍》和《悲憤詩》……或者，這一生，她都寫不出來《胡笳十八拍》和《悲憤詩》了。”
“也是。”想了想海棠點頭，所謂‘國家不興詩家興’就是這個道理。歷史上蔡文姬一生三嫁，流落匈奴十多年，後來被曹操贖回來嫁給那個姓董的，又不是什麽好人，最後犯了事兒，還要蔡文姬去跪求曹操開恩……可以實實在在的說是一生坎坷……
如今，因為海棠父女的出現，她這一生的命運已經被徹底改寫。不用嫁給短命的衛仲道，更不會被匈奴人擄走……她這一生會不說幸福，最起碼日子會過得很安定。
“報……蔡中郎求見……”海棠父女倆扯了會兒歷史，蔡邕就已經到了。
海棠站起身，抖了抖衣袖，“既然蔡中郎來了，那老爸你跟他說活字印刷的事兒吧，我就先回去了，還要去軍營呢，今天又重要的訓練……”
“恩，去吧，下次得閑了，再過來。”劉表揮揮手。
回到軍營，黃蝶、趙雨正在訓練。
“怎麽樣？今天一天訓練下來，有沒有好一些？”按理來說，人在多遭遇了一些事情後，慢慢的心裏、生理就會出現抗體。見得多了，自然也就不怎麽怕了。只是不知道，這些女兵心理承受能力如何？
“還不錯，有進步，今天已經分組練了好幾遍了，大部分人已經能夠控制住逃跑的**了，呆會兒再給她們說說，戰場上逃跑就是找死，接下來幾天再訓練訓練，應該就能杜絕逃跑的情況。”
“恩，那就好……先絕了她們逃跑的念頭，然後再訓練她們定力。相信應該能訓練的出來……”
“回頭我給你講講，然後你再記下來？”趙雨故意用胳膊撞了下海棠。
“你怎麽知道我在記這個？”這段時間訓練，海棠確實有在記錄，每一步訓練下來效果如何？有哪些啟示等等，其實就是相當於前世的總結之類的。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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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讓她們輸的心服口服，海棠還特意給了她們一些時間適應，然後才讓黃蝶、趙雨那邊準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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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……”果然，結果很快分曉，這一組也不比前一組好多少，雖然能夠堅持手中竹槍依然向前的，達到了一半，卻同樣有三人扔了手中的兵器轉身逃跑。
接下來，海棠並沒有再問手下這些士兵什麽，而是先後讓她們切身去體會這種敵人對面沖殺過來，腎上腺激素上升的感覺……
待一圈輪完，大家都親身體驗了一遍，海棠才把眾人集中到一起，“剛剛你們都已經切身感受了，現在，告訴我，你們現在還覺得面對敵人的沖鋒，依然保持陣型很簡單嗎？”
“不簡單……”估計是被之前的事情打擊到了，下面幾乎所有人都低著頭。回答聲音寥寥。
被打擊到就對了，見底下眾人羞愧的低頭，海棠心下大樂，不過還是粗著嗓子大吼。“說什麽？我聽不到……”
“不簡單……”這次聲音大了很多，也很齊整。
“好，那你們告訴我你們有沒有信心在敵人沖到眼前時，保持住陣型。有沒有？大聲點……”海棠喊得歇斯底裏。就連旁邊趙雨、黃蝶都被震了一下。
“有……”聲音更大了。
“很好”。海棠點頭，“你們今天回去每個人都給我想想，怎麽樣才能克服心理的恐懼？明天我們繼續訓練……表現最差的一組。飯食減半，訓練量加倍……解散……”
看著各隊什長帶著手下的人先後離開，黃蝶、趙雨湊了過來。“這樣下去不行啊。她們這樣子什麽時候才能真正成兵啊？”
“那你們有什麽好辦法嗎？”海棠同樣頭疼的捏了捏眉心，今天她的嗓子又喊啞了。明天還要上課，真是作死。可是不吼又不行。
也是醉了，以前看小說，人家那些主角想要練個什麽兵，不都分分鐘的事兒。怎麽到她這兒就這麽麻煩？
“多訓練幾次看看吧，實在不行，要不？把她們拉出去看看人家是怎麽訓練的？”黃蝶提議。
“嗯。也只能這樣了。”
三人互相看看。最後無奈的翻翻白眼。
“對了，海棠姐。你上次去襄陽學院上課講的東西能不能有時間給我一份？”說完正事兒，趙雨幾番欲言又止後，最終到底有些不好意思的找上了海棠。
“怎麽？你想學？”海棠看向趙雨。
“不是啦。”趙雨搖頭，“是我二哥想要，你也知道，我們家家境一般，我跟二哥從小在山上跟著師傅學武，雖然也認識幾個字，讀過一點兵書，可是，算學，這個師傅並沒有教過……二哥跟我說，你講的課，他覺得挺有用的，若是不會算賬，行軍打戰連糧草都搞不清楚……
可是，這個，你講的東西，他聽起來確實很吃力，有些地方還聽不懂，所以，他想請你幫他寫下來，他回去再好好讀讀……”
“這樣啊？”海棠想了想點了點頭，“可以啊，我先給你哥寫一個，回頭我跟義父商量一下，看看能不能刊印出來，每個人發一本……”
“啊？這個可以嗎？”如果是刊印的話，那她能不能也要一本？趙雨想了想到底沒有再說出口，自己替二哥來要，已經很麻煩海棠姐了，再要一本就有些太過分了。
“應該不難。不過，子龍若是聽起來吃力的話，最好是先去聽一些基礎的，等到基礎的學的差不多了，再來學這個，不然很難吃的消……”襄陽學院裏，除了她教算學外，其實還有其他老師教這一門課，只不過，她講的東西，可能更深更難一些。
“恩，你說的對，我會跟二哥說的，讓他先從簡單的學起……”趙雨同意的點頭。
第二天，再到襄陽學院上課，海棠的嗓子便有些不舒服，雖然昨晚她特意吃了好幾個果子，今早起來還是覺得有些想咳嗽。
艱難的堅持將課講完，海棠還沒出教室，就被圍上來問問題的學生圍住了。
今天的課講得銳角三角函數，這個是這些學生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內容，可能會有些難。
其實，海棠自認為已經講得已經很慢了。
“老師，您看這個問題某解算的可對？”
“恩，大部分是對的，這個地方有一點小問題……”
“老師……”
“老師……”
從襄陽學院出來，時間已經過了正午，海棠無奈的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。
“棠兒，我們趕緊回去吧？阿娘說了今天等我們一塊吃飯。”海棠這段時間經常不在家，難得今天回城上課，張氏早早就叫了人過來告訴她，她今天給她煮了好吃的，還叫了海松也回去，她們娘三好好吃頓飯。
回到海家，遠遠的，張氏身邊的婆子就迎了上來。
“小姐可算是回來了，夫人都等急了……”
“學院那邊有點事情，耽擱了。”
“那些學子太熱情？”進到正院。海松、張氏都已經在了，菜也已經都上了桌，就等她了。
“是啊。”連忙洗漱一番，海棠便一屁股坐到了張氏給她準備好的位置上，然後開始往肚子裏掃貨，一連吃下好幾筷子飯菜，肚子裏有些貨之後。才慢慢放慢了速度。“你跟琦兒怎麽沒去？我還以為你們也會去呢？”
“本來我們也想去的。不過之前州牧大人考核了一下我們的算學，然後……他說我們的算學太差，去了也聽不懂你講什麽。就不讓我們去了……”
“哦。那你們要好好學啊，算學這東西，還是很重要的。”
“恩。”海松點頭。
“對了，你待會兒是不是還要去州牧府？”
“是啊。”海松平時是除了睡覺一整天都泡在州牧府的。今天也是張氏讓他回來，他才回來的。等會兒肯定還要回去。
“那我跟你一起，我去找義父說點事情……”
“好了，好不容易回來一次，就好好吃頓飯。這些等吃完了再說，啊？”心疼女兒這段時間辛苦，張氏今天可是一早就親自下廚做了這些好菜。可是現在兒子女兒卻只顧著說話，連吃飯都忘了。這讓張氏很是不痛快。
“啊？阿娘……嘿嘿……阿娘做的飯就是好吃……”
“是啊，是啊，看這魚，棠兒都好久沒吃過了，不知多想呢？”
“……”
姐弟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，很快就哄得張氏，樂的嘴都合不攏了。
一家三口歡歡樂樂的吃完了飯，又陪著張氏聊了會兒天，姐弟倆這才從家裏出來去了州牧府。
“大姐？你這個時候去州牧府是做什麽？軍營裏的事兒？”這幾天，海松一直想去海棠她們那個軍營看看來著，可惜這幾天劉表看他跟劉琦看的有點緊，他一直都沒時間。
“不是，是其他事情，這個你就不用管了，好好跟琦兒一起好好學習，多學點本事，才是真的……”海松現在已經比海棠長得還高大了，可是海棠還是習慣性的摸了摸海松的腦袋。
到了州牧府，海棠便跟海松告別，他去劉琦那兒，海棠則直奔外院書房。
這會兒，大家都剛剛吃完飯，劉表這會兒也正閑著。
“來了？”劉表擡頭看了看海棠，便又埋頭到了案前的各地送來密信、報表裏。
“老爸，我記得你說活字印刷你已經弄出來了，對吧？”也沒讓劉表招呼，海棠很隨意的找了個，離劉表不遠的凳子坐了。
“是啊，怎麽了？”
“我想把我上課的內容書寫出來，然後用活字印刷印上一些，給每個聽課的學子發一本，你覺得怎麽樣？”
“現在？”劉表擡頭看向海棠。
“還不是時候？”
“……”劉表搖頭，“也不是不可以，只是現在你老爸我忙的很，要練兵，要儲糧，要四處去找人才，還真沒時間精力做這個。要不我把相關的人交給你，你來弄？”
“我？老爸你算了吧，軍營跟學院上課的事兒已經夠我忙的了，我哪兒還有時間啊？不是有蔡邕嗎？他是襄陽學院第一任校長，你可以把這個交給他啊？而且還可以用這個去多拉幾個大才過來，不管怎麽說，自己的書作能夠暢行天下總是一件好事兒不是？應該會有很多人經受不住誘惑才對。”
“你說這個倒是提醒了我……確實，我怎麽把這個忘記了呢？這確實是吸引大才的好手段啊……”劉表懊惱的拍了拍腦袋，“行，我這就叫了蔡中郎過來商量。那，你那書稿什麽時候能交過來？你的書又什麽時候要？”
“自然是越快越好啊。書稿我回頭就讓人給你送過來，反正你開始印書了，第一個就把我的印出來就是了。”
“行……”劉表點頭。“你要印多少份？一開始，估計效率會很低，不可能很多。”
“這個你跟蔡中郎商量吧，你給我留幾份就行了，我要送人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
跟海棠商量好，劉表立馬讓人去蔡府叫蔡邕。
“老爸，你不是說要辦女院？不把蔡文姬那個大才女弄進去？”
“女院自然是要弄得，不過，老爸現在還沒這麽多精力……至於蔡琰，她也還小，現在的她可寫不出《胡笳十八拍》和《悲憤詩》……或者，這一生，她都寫不出來《胡笳十八拍》和《悲憤詩》了。”
“也是。”想了想海棠點頭，所謂‘國家不興詩家興’就是這個道理。歷史上蔡文姬一生三嫁，流落匈奴十多年，後來被曹操贖回來嫁給那個姓董的，又不是什麽好人，最後犯了事兒，還要蔡文姬去跪求曹操開恩……可以實實在在的說是一生坎坷……
如今，因為海棠父女的出現，她這一生的命運已經被徹底改寫。不用嫁給短命的衛仲道，更不會被匈奴人擄走……她這一生會不說幸福，最起碼日子會過得很安定。
“報……蔡中郎求見……”海棠父女倆扯了會兒歷史，蔡邕就已經到了。
海棠站起身，抖了抖衣袖，“既然蔡中郎來了，那老爸你跟他說活字印刷的事兒吧，我就先回去了，還要去軍營呢，今天又重要的訓練……”
“恩，去吧，下次得閑了，再過來。”劉表揮揮手。
回到軍營，黃蝶、趙雨正在訓練。
“怎麽樣？今天一天訓練下來，有沒有好一些？”按理來說，人在多遭遇了一些事情後，慢慢的心裏、生理就會出現抗體。見得多了，自然也就不怎麽怕了。只是不知道，這些女兵心理承受能力如何？
“還不錯，有進步，今天已經分組練了好幾遍了，大部分人已經能夠控制住逃跑的**了，呆會兒再給她們說說，戰場上逃跑就是找死，接下來幾天再訓練訓練，應該就能杜絕逃跑的情況。”
“恩，那就好……先絕了她們逃跑的念頭，然後再訓練她們定力。相信應該能訓練的出來……”
“回頭我給你講講，然後你再記下來？”趙雨故意用胳膊撞了下海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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